大士生天竺,分身化日南。人中出烦恼,山下即伽蓝。
小涧香为刹,危峰石作龛。候禅青鸽乳,窥讲白猿参。
藤爱云间壁,花怜石下潭。泉行幽供好,林挂浴衣堪。
弟子哀无识,医王惜未谈。机疑闻不二,蒙昧即朝三。
欲究因缘理,聊宽放弃惭。超然虎溪夕,双树下虚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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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hán)郸(dān)驿里逢冬至,抱膝灯前影伴身。
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着远行人。
我居住在邯郸客栈的时候正好是冬至佳节。晚上,我抱着双膝坐在灯前,只有影子与我相伴。
我相信,家中的亲人今天会相聚到深夜,还应该谈论着我这个远行人。
参考资料:
1、彭定求等.全唐诗(下).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1079
2、吴大奎马秀娟.元稹白居易诗选译.成都:巴蜀书社,1991:91-92
邯郸:地名,今河北省邯郸市。冬至:农历二十四节气之一。在十二月下旬,这天白天最短,夜晚最长。古代冬至有全家团聚的习俗。驿:驿站,古代的传递公文,转运官物或出差官员途中的歇息的地方。抱膝:以手抱膝而坐,有所思貌。影伴身:影子与其相伴。
夜深:犹深夜。远行人:离家在外的人,这里指作者自己。
《邯郸冬至夜思家》没有精工华美的辞藻,没有奇特新颖的想象,只是用叙述的语气来描绘远客的怀亲之情。其佳处,一是以直率质朴的语言,道出了人们常有的一种生活体验,感情真挚动人。二是构思精巧别致:首先,诗中无一“思”字,只平平叙来,却处处含着“思”情;其次,写自己思家,却从对面着笔。
前两句纪实,侧面写“思家”。第一句叙客中度节,已植“思家”之根。在唐代,冬至这个日子,人们本应在家中和亲人一起欢度。但是如今作者在邯郸客店里碰上这个节日,不知如何是好。第二句,就写作者在邯郸客栈里过节的情景。“抱膝”二字,活画出枯坐的神态。“灯前”二字,既烘染环境,又点出“夜”,托出“影”。一个“伴”字,把“身”与“影”联系起来,并赋予“影”以人的感情。只有抱膝枯坐的影子陪伴着抱膝枯坐的身子,作者的孤寂之感,思家之情,已溢于言表。
后两句运用想象,正面写“思家”。后两句笔锋一转,来个曲笔,不直接写自己如何思家,而是想象家人冬至夜深时分,家人还围坐在灯前,谈论着自己这个远行之人,以此来表现“思家”,使这种思乡之情扩大化,真实感人。其感人之处是:他在思家之时想象出来的那幅情景,却是家里人如何想念自己。这个冬至佳节,由于自己离家远行,所以家里人一定也过得很不愉快。当自己抱膝灯前,想念家人,直想到深夜的时候,家里人大约同样还没有睡,坐在灯前,“说着远行人”。具体“说”了什么,作者并没有指明,这就给读者留下了驰骋想象的广阔天地。每一个享过天伦之乐的人,有过类似经历的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生活体验,想得很多。作者没用华丽的词句,没有玩弄过多的艺术技巧,而用平实质朴的语言,却把思乡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白居易的诗常以语言浅近、平实质朴著称,其意境也多显露。这首诗平实质朴,构思精巧别致,字里行间流露着淡淡的思乡之愁以及浓浓的怀亲之意。
狼烽迁驿浩茫茫,遂以孤城为国亡。
骨肉空教撑远目,貔貅何自□岩疆。
飞缨惨绝羁南越,宝剑谁能借上方。
挥泪汨罗招不得,恼人风雨旧池塘。
曾歼关白入朝鲜,已斩杨酋定蜀川。猿臂昔尝称上将,龙头今尚见长天。
皇穹自长妖氛恶,国运仍多杀气缠。遂使英雄尽尘士,又闻烽火照甘泉。
不矜风格转超群,委地湘波拂拂裙。逼眼光华花上月,荡心仪态水中云。
任教离间情终合,尽意绸缪界自分。深感琴心通委曲,自怜无福作文君。
秋窗犹曙(shǔ)色,落木更天风。
日出寒山外,江流宿雾中。
圣朝无弃物,老病已成翁。
多少残生事,飘零任转蓬(péng)。
犹曙色:到底还是天亮了。
宿雾:早晨的雾。因由前夜而来,故日宿。
残生:犹徐生。转蓬:言人之飘零无定如蓬之转,这是由愤慨而灰心绝望的话,碰着这种“圣朝”,还有什么可说,这辈子只有随它去了。其实这种飘零生活,对杜甫创作倒大有裨益。
此诗和《客夜》是同时之作。杜甫公元762年(唐宝应元年)秋,流落梓州(治所在今四川三台)。这年七月,杜甫送严武还朝,一直送到绵州奉济驿,正要回头,适徐知道在成都作乱,只好避往梓州。途中作此诗。这时他的家仍住在成都草堂。
古林居士詹山老,鹤骨山清出秀眉。
已卯相逢芹泮日,成申共酹菊花枝。
年华迅若东流去,道貌岿然太古遗。
不恨文溪不同会,续貂独得寄篇诗。
山净晚馀碧,花深秋更红。
向来歌舞地,道德元冲融。
委身如蒹葭,不乱鱼鸟丛。
客至无少长,可人斯与同。
披衣坐良夜,一啸闻刚风。
何似饷佗国,频伽满盛空。
剧谈有类是,吾道何由穷。
此意诚未解,却须呼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