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聃俱未离乎死,况汝孩提未有知。
自昔丈夫怜少子,即今王母惜孙儿。
探环尚记曾游处,建鼓应无再见期。
三纪七挥儿女泪,孰尸寿夭莽难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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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眉暂展赖君诗,欲以先知觉后知。
历引竺乾宽此老,未甘嬴博窆吾儿。
寄阿兰若俄经昔,袝短松冈会有期。
欲访巫咸何处在,忧来自向理中推。
自笑猖狂浪得名,吟笺犹未破新正。新欢到手身难暇,尤物当前命易轻。
闺阁裙衫争雪色,比邻丝管斗春声。诗家窠臼宜翻洗,人日慵拈薛道衡。
别墅军城下,闲諠未可齐。春深花蝶梦,晓隔柳烟鞞。
韶景浮寒水,疏杨映绿堤。沿洄看竹色,来往听莺啼。
久慢持生术,多亲种药畦。家贫知素行,心苦见清溪。
越客初投分,南枝得寄栖。禅机空寂寞,雅趣赖招携。
本寺重江外,游方二室西。裴回恋知己,日夕草萋萋。
风叶响秋林,烟梢带夕阴。
美人离思远,湘水夜来深。
得道无古今,失道还衰老。
自笑镜中人,白发如霜草。
扪心空叹息,问影何枯槁?
桃李竟何言,终成南山皓。
得道便无所谓古今,失道终不免会衰老。
自照自笑镜中之人,满头白发就像霜草。
扪心空自叹息,我的形影为何这般枯槁?
桃李何必多言,早晚会赞成商山四皓。
参考资料:
1、詹福瑞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916-917
此诗共八句,可分三个部分:发端——览镜——书怀。
开头两句为第一部分。开篇不直接入题,也无惊人之语,甚至有些过于平静,出人意外。似乎诗人是在漫不经心地讲述一个被人们普遍接受的道理:修道成仙的人自然是长生不老,反之,那些凡夫俗子转眼就会走向生命的最后历程。这两句诗看似对道教的肯定,实则是对道教的挖苦。全诗也就由此而引起的。
中间四句为第二部分。在这一部分,诗人紧扣开篇的“衰老”二字,以自己为例证,写览镜之所见;深深的自嘲和自责,形成对报国无门、济世无路的现实的尖刻揭露和批判。李白从来崇尚道教,理应是“得到”之人,可是到头来,依然“白发如霜草”。“自笑”一句举重若轻,接法飘逸,可以说是对自己迷信道教的彻底否定。“空”“何”二字写尽了诗人内心深处的极端痛苦。“自笑”“扪心”“叹息”“问影”几个连续动作则把诗人览镜时的心理活动、外貌特征和神态举止活脱脱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俨然是作者晚年的一幅形神兼备的自画像。
最后两句为第三部分。诗人活用了两个典故。诗人变“桃李不言”为“桃李竟何言”,是愤激之辞:我纵有才能,却没有施展的机会,又有什么可说的呢?诗人赞赏“商山四皓”,是希冀自己能像四皓一样,能为国家贡献出自己的余热。两个典故的活用,写出了不合理制度下,杰出人才的悲剧结局,反映了诗人“天生我材必有用”的坚强信念、对邪恶势力的殊死抗争和矢志不渝的政治热情。
全诗通篇并无华丽词句,而仅仅是以议论为主,间以声、色、形、态的逼真刻画,实在而不板滞,悲怆而不消沉,恰如水晶世界,直露、透彻;又似一片冰心,清冷、光明。其感人之处,全在于人格的力量和深刻的内涵。
黄鹂巷口莺欲语,乌鹊河头冰欲销。
绿浪东西南北水,红栏三百九十桥。
鸳鸯荡漾双双翅,杨柳交加万万条。
借问春风来早晚,只从前日到今朝。
彭郎作诗调最高,语中起伏多波涛。维其有之是以似,千佛名经中一豪。
潮从海来与山激,彭郎诗成疾飞镝。词锋何止却千军,脆敌何堪守坚壁。
去年载酒呼衰翁,萧萧两鬓吹江风。手持氂尾白玉柄,坐中风味王安丰。
今年不出无一语,想像红旌浪中舞。卧听东来响怒涛,安得西飞有双羽。
晚岁菟裘谁与谋,有如此江真可羞。会待潮来复潮落,短蓑独速吴江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