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屋萧然,孤灯四十年。家声越国后,心事纪姬前。
行入先皇录,名垂太史篇。溪清石不转,寒影照娟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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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来涩滩,双鱼水中居。
七年一弹指,水中有枯鱼。
妾身既无夫,妾心惟有死。
婉婉锦绷中,奈此两女子。
白月照空闺,哑哑乌夜啼。
天明不飞去,肯向西林栖。
九泉望不极,莫化江边石。
化石石虽坚,可转亦可泐。
年年过蚕月,是妾纺织时。
只将两行泪,抽作千丈丝。
生为吴氏妇,死为吴氏鬼。
子不如我信,有如涩滩水。
江山逢此会,真地作光辉。路转扶溪北,山来越岭西。
春光流圣泽,明月照霜帷。碧玉遥相贺,云中卧赋诗。
宰嚭(pǐ)亡吴国,西施陷恶名。
浣纱春水急,似有不平声。
奸臣伯嚭使吴国灭亡,恶名却推在西施身上。
想当年浣纱春水滚滚,声声好似为美女不平。
参考资料:
1、吉林大学中文系.唐诗鉴赏大典(十二):吉林大学出版社,2009:118-119.
2、尚作恩.晚唐诗译释: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7:286-288.
宰嚭:即伯嚭。春秋时,吴国太宰,又称太宰嚭。在吴国与越国的争战中,吴王夫差打败越国,俘虏了越王勾践及群臣,勾践贿赂了伯嚭获得了释放,回国后卧薪尝胆,终于灭了吴国。陷:落得,这里指承担。
浣:洗。
西施是春秋时代的越国人,家住浙江诸暨县南的苎罗山。苎罗山下临浣江,江中有浣纱石,传说西施常在此浣纱,西施滩因而得名。这首诗不同于一般吊古伤今的登临之作,而是针对“女人祸水”这一传统的历史观念,为西施翻案。
这首诗立意新颖,议论形象而富有感情。上联平平道来,旨在澄清史实。据《史记》载,越王勾践为吴王夫差战败后困于会稽,派大夫文种将宝器美女(西施在其中)贿通吴太宰伯嚭,准许越国求和,从此越王勾践获得了休养生息的机会,其后终于灭掉了吴国。这就是历史的真相。所以诗一开头就道破问题的实质:“宰嚭亡吴国,西施陷恶名。”这个“陷”字用得十分精当,推翻了“女人祸水”论,把颠倒了的史实再颠倒过来。
议论入诗一般容易流于枯涩,而这首诗却把议论和抒情有机地结合在一起。诗人在为西施辩诬之后,很自然地将笔锋转到了西施滩,用抒情的笔触,描写了西施滩春日的情景。春天到了,江河水涨,西施当年浣纱的滩头那哗哗的江水急促奔流,好像在为她蒙上一层历史的污垢发出如泣如诉的声音,诉说着世事的不平。但春水毕竟不具有人的思想感情,这一切只能是诗人想象,所以第四句很快补上:“似有不平声。”这“似有”二字,选用得非常得体,真切自然,寄寓着作者深沉的慨叹。这一联,完全是在抒情中进行议论,在议论中渗透感情。
晚唐诗人罗隐也写过类似的诗:“家国兴亡自有时,吴人何苦怨西施。西施若解倾吴国,越国亡来又是谁?”比较起来,两诗的立意相似,又各具特色。罗诗议论充分,能联系“时运”来分析国家的兴亡,这比崔诗似觉深入一层;崔诗发议论,不仅诉诸理智,而且诉诸感情,将理智和感情自然地揉合在一起,这较之罗诗又有其高出一筹的地方。
五千言外悟精真,劫劫过来不坏身。浇酒乍禳东国火,掷泥闲化下方人。
开将笑口流春电,养得家鸡在日轮。归去阆风上头住,玉芝宫阙总如银。
黄山笔冢连糟丘,墨池酒泉相映流。霜毫画酣玉薤露,云笺夜酗蒲萄秋。
黄山中人鹖冠子,身裹绿萝著双履。萧洒唯应继右军,濩落偏能如长史。
山人草圣自豪雄,何事栖迟酩酊中。年过五十无名位,其奈萧然沧海东。
砚屏颠倒乌皮几,落日垆头睡初起。向壁凭陵小吏惊,据床挥霍郎官喜。
七闽大姓五陵儿,握粟持金岂顾之。心同气合即挥洒,归卧山中无所为。
想当脱腕临池处,兴入寥天与神遇。深沈铁绠锁寒蛟,偃蹇乌藤絓高树。
鱼丽云鸟势萦纡,疑是将军破骨都。骖麟翳凤何飘忽,倏忽仙游蕊珠阙。
又如祇苑说空禅,灵花历乱迷诸天。离丽落磊千万态,流水行云皆自然。
醒来不记濡头墨,千尺寒涛照眼白。淮海仍传宝晋风,长沙复见藏真迹。
黄山茆宇思悠悠,柿叶青青覆酒楼。白头未遂中书贵,风流亦似醉乡侯。
元帅筹边,谁肯办、向前一著。大丞相、孙儿挺伟,素闲兵略。杨柳依依烟在眼,檀车啴々春浮脚。更何妨、二十五长亭,横冰槊。
登剑栈,怀关洛。机易去,愁难割。岂而今全是,从前都错。鹿走未知真局面,兽穷渐近空篱落。早经营、勋业复归来,江头酌。
茅堂得词客,相对两忘机。以彼心常逸,惭予病始归。
渔樵元旧业,荷芰有初衣。堪向此中老,回头万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