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无云星汉明,商飙按节回玉衡。土阶六叶飞尧蓂,岁在戊申申甫生。
甲戌仲舒杨大庭,引翼房杜登蓬瀛。金钟玉律谐颂声,圣人龙潜资六经。
缃麻日侍龙楼清,有时石室翻金縢。甲子周岁龙飞腾,白麻首出金瓯名。
司马入府毡裘惊,十年海宇歌太平。如皋如夔连茹征,鸾鹄济济充皇扃。
并包细大靡矜争,香山日夕思旧盟。帝恩非常归未能,黄扉日晏下紫清。
寿觞百斛分金茎,谁欤寿者公与卿。次者乃是銮坡英,天佑我皇惟纯精。
钟灵毓秀归老成,往昔宵寐通精灵。先知已属范高平,麟袍五色腰玉横。
巍然百辟瞻仪刑,氓饥欲粟寒欲缯。公无言归劳圣情,年年此辰称兕觥。
猜你喜欢
蹴踘墙东一市哗,秋千楼外两旗斜。
及时小雨放桐叶,无赖余寒开楝花。
明月吹笙思蜀苑,软尘骑马梦京华。
懽情减尽朱颜改,节物催人只自嗟。
法法不隐藏,今古露堂堂。更进这一步,明明为举扬。
岸花汀草驻残春,步逐渔郎更问津。
侧足冈峦浑不畏,会心鱼鸟自相亲。
一湾已似江南意,半日都忘洛下身。
西出郭门劳仆马,青山真是误游人。
鸾啼花乱好良辰,客里东风日日新。春色醉人无远近,不知今是异乡身。
连年书剑过梅山,山上梅花识客颜。缥缈洞云元不改,驰驱人世未应閒。
为文敢谓堪题柱,建节宁誇独出关。为语峰头旧猿鹤,肯将名利扰区寰。
溪路千里曲,哀猿(yuán)何处鸣。
孤臣泪已尽,虚(xū)作断肠声。
黄溪的小路弯弯曲曲千里绵延,不知从哪儿传来了猿猴的哀鸣?
孤独无助的臣下早己衫湿泪尽,枉然徒劳发出凄哀断肠的悲声。
2、赵乃增编著.好风如水:唐诗赏析:吉林文史出版社,2004年01月:143
孤臣:孤立无援、忧心国事的臣下。虚作:空作,徒作。断肠声:指哀猿悲鸣。
这首诗首句紧承“题中意”而来,从“溪略”写起,使人开篇即进入“溪路千里曲”的山间小溪境界。开篇明义,单刀直入,省去许多闲笔。“千里”极言“溪路”之长,“曲”字极绘“溪路”之形。“千里”而又“曲”,可见“溪路”依山就势、蜿蜒曲折之态。次句点题,写“闻猿”。“哀猿何处鸣?”正是“两岸猿声啼不住”,时断时续,此起彼伏,只闻其声,不见其形。山势之陡峭,森林之莽苍,“溪路”曲折回旋,山水相连又相隔,尽在不言之中。正因为“溪路千里曲”,故不知“哀猿何处鸣”。“猿”前着一“哀”字,富于感情色彩。诗人此时,正处在寂寞、凄怆、哀怨的心境之中,由情及景,故所闻“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以上两句,一从视觉上写“溪路”,一从听觉上写“猿鸣”,而“千里曲”与“何处鸣”又互相映衬,“入黄溪”后的情景宛然清晰。
这样写,尚属平常,当读到三四句时,才使人品出“奇趣”来。诗承上,紧扣“闻猿”写感受。君不闻:“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写的是古代渔民舟子的痛苦生活,故闻猿鸣而下泪,倍感其声凄厉。诗人理当“猿鸣三声泪滂沱”才是。然而不然,诗却说:“”言下之意:孤寂的我早已被贬边州,申诉无效,前途无望;泪已流干,愁肠寸断;这哀猿声声,徒自空啸,我已经没有泪可流,没有肠可断了。这看似“反常”的写法,却更深沉地道出了诗人难以言状的身世之感和“哀莫大于心死”的极度的惆怅和痛苦。
此诗头二句写景,景为情设;后二句抒情,情由景生。溶情于景,情景交融,自不必说。妙在抒情不落俗套。苏东坡曾说:“诗以奇趣为宗,反常合道为趣。”
诗人闻哀猿长啸,不写“泪沾裳”而说“泪已尽”,不写“肠欲断”而说“肠已断”,由此带出一个掷地有声的“虚”字来——“虚作断肠声”。就本应“猿鸣三声泪沾裳”的常理来说,是“反常”;就实际“孤臣泪已尽”的心境来说,又是“合道”——合乎泪尽愈苦之道。所谓“翻出新意”,所谓“奇趣”,正在这“反常合道”之中。诗人所以“自放山泽间”,原是为了借山水以遣悲怀,然而结果正如李白所说借酒浇愁一样,“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掩卷沉思,诗人遭遇之不幸,生活之痛苦,情思之含蓄,寄慨之深远,都包孕在这二十字之中。诗的艺术魅力正在于此。
津亭失旧岸,帆暮客心悲。停桡逐萧散,行行趋荻湄。
坰旷杳无际,古院临黄陂。蹇裳拭危碣,文珉惊须眉。
鼎建自孝庙,慈宫馨祝釐。金碧零瓦砾,钟鼓犹威仪。
左掖连故城,民去官师移。戍楼啸饥鼠,郊坛屯暮鸱。
离离数残堞,落日横深泥。出郭遘村叟,讯知此孑遗。
廿载惨兵革,饥馑频因之。百里绝鸡犬,桑麻何所施。
迩复苦征役,昏旦艰一炊。将欲弃茅屋,安望升平时。
余闻村叟言,涕泫不自持。长揖慰村叟,试待陈□□。
归报江南客,慎作江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