畴昔持衡水鉴清,议刑今去刻为明。
坐令几阁文书静,驯致斋居狱讼平。
疏阔汉朝新禁网,风流廷尉旧家声。
哀穷悼屈心如砥,应笑张汤有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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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衡仙客住冰天,雪囓风餐更禁烟。
不是移来小阳谷,老夫冻折两诗肩。
郎署念庭闱,秋来病乞归。鸟乌心正切,江海念无违。
衣带前时减,灯花昨夜辉。高堂十月景,犹待老莱衣。
看残红。词功怎比西风。镇无聊、吟残秋雨,怕他滴碎梧桐。
退之嗔、漫驱穷鬼,可之谚、妄骂书僮。仆本惊心,却无恨意,耻凭诗句解忧忡。
四十载、孤怀落落,何必强求同。只消受、碧分涧水,青染江峰。
此番来、欲归未得,一身流转如蓬。算范云、城偏老友,怜何逊、年少辞宗。
扫叶频劳,剥蕉待证,与君齐唱大江东。更为我、连环劈断,一字欲研穷。
真思向、前身梦晋,细诘来踪。
湘江斑竹枝,锦翅鹧鸪飞。
处处湘云合,郎从何处归?
这是一首乐府诗,郭茂倩《乐府诗集》卷八十《近代曲辞》收录《鹧鸪词》三首,有李益的这首和李涉的两首。李涉诗云:“湘江烟水深,沙岸隔枫林。何处鹧鸪飞,日斜斑竹阴。二女虚垂泪,三闾枉自沉。惟有鹧鸪鸟,独伤行客心。”李益与李涉在诗中都用了湘江、斑竹、鹧鸪等形象来烘托气氛,为所要表现的主题服务。可见《鹧鸪词》在内容上均是表现愁苦之情的,而且都须用“鹧鸪”的飞鸣来托物起兴。也就是说,《鹧鸪词》中少不了鹧鸪,此外鹧鸪在诗中还有切题、破题的作用。
两首诗不同之点是:李涉的《鹧鸪词》由怀古兼及游子行客之情。他充分运用联想:看到湘江水深,想到屈原的沉江自杀;看到斑竹阴阴,想到舜之二妃娥皇、女英的故事;听到鹧鸪的啼叫,触动自己羁旅的愁怀。所抒之情,并非集中于一点,而是泛咏愁情。李益的《鹧鸪词》,写一位女子对远方情郎的思念,抒情较强烈,也更集中。
李益诗中的主人公是一位生活在湘江一带的女子。诗的开头写她怀远的愁情,不是用直陈其事的方法来正面描写,而是用“兴”的手法烘托和渲染,使愁情表现得更加含蓄而有韵致。
如前两句都是用兴的手法。首句“湘江斑竹枝”又兼用典。舜之二妃娥皇、女英,为舜南巡而死,泪下沾竹。这种染上斑斑泪痕的竹子,称为“湘妃竹”,又称“斑竹”。诗中人看到湘江两岸的斑竹,自然会想到这个优美而动人的爱情传说,连类而及,勾起自己怀念情郎的愁绪。正在这时,诗中人又看到引动她愁绪的另一景物,那长着锦色羽毛的鹧鸪,振翅而飞,且飞且鸣,其声凄清愁苦,听到鹧鸪的啼叫,更加重了她的愁绪。鹧鸪喜欢相对而啼,俗谓其鸣曰“行不得也哥哥”。大凡游子、思妇,都怕听鹧鸪的啼叫。看到听到鹧鸪的飞鸣,自然会使这位思妇的愁怀,一发而不可收了。
接着诗句自然地过渡到“处处湘云合”一句,以笼罩在湘江之上的阴云,来比喻女主人公郁闷的心情。以阴云喻愁怀,这是古典诗歌中常见的艺术手法。《文镜秘府论·地·六志》引《赠别诗》曰:“离情弦上急,别曲雁边嘶,低云百种郁,垂露千行啼。”释曰:“……上见低云之郁,托愁气以合词。”《鹧鸪词》的“处处湘云合”,既是对实景的描写,又巧妙地比喻女子愁闷的心情。
诗的前三句,诗人用湘江、湘云、斑竹、鹧鸪这些景物构造出一幅有静有动的图面,把气氛烘托、渲染得相当浓烈,末句突然一转,向苍天发出“郎从何处归”的问语,使诗情显得跌宕多姿而不呆板。它写出了主人公的无可奈何的心情,我们仿佛看到她伫立湘江岸边翘首凝望的身影,感觉到她盼郎归来的急切心情,人物与周围的环境达到和谐一致,绘出了一幅湘江女子怀远图来。
这首诗清新含蓄,善用比兴,具有民歌风味。抒情手法全靠气氛的渲染与烘托,很有特点。
一庙争祠两让君,几千年后转清芬。
当时尽解称高义,谁敢教他莽卓闻。
自从见借武夷编,每一开编思渺然。使我胸怀厌尘滓,羡君家世乐神仙。
幔亭曾会千馀客,石洞元居十六天。何日访灵寻翠壁,待将名字谩同镌。
策马从仙子,探春游帝宫。爱此高尚志,开轩池水东。
鸭绿漾残日,树碧留清风。生我潇洒思,超然尘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