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浪崩奔卷白沙,悠悠极望入天涯。
谁能脱落尘中意,乘兴东游坐石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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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此花枝怨泣,托君诗句名通。凭将草木记吴风。继取相如云梦。
点笔袖沾醉墨,谤(bàng)花面有惭红。知君却是为情秾(nóng)。怕见此花撩动。
怪不得这棵花枝怨恨流泪,因为凭你的诗句而把“瑞香”作为“紫丁”的名声扬出去了。你的诗句记吴国的风物土产,继承若司马相如《上林赋》记云梦风物土产的错误。
曹子方醉中提笔写诗,把紫丁香误作瑞香花,而脸上显出了惭愧的颜色。你不必惭愧脸红,我懂得你的情感丰富,恐被这奇香的瑞香花撩动起来。
参考资料:
1、朱靖华,饶学刚,王文龙编著,苏轼词新释辑评(下册),中国书店,,第1104-1106页2、(宋)苏轼著;石声淮,唐玲玲笺注,东坡乐府编年笺注,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0.07,第347页
名通:指通晓了花之名称。吴风:指吴地的风物土产。
醉墨:指酒醉时所写出的诗句。谤花:指曹子方误将珍贵的瑞香花称之为寻常的丁香花,则是“谤”(说其坏话)。情秾:情感丰富。
上片写瑞香花埋怨曹子方误将丁香花名己,而感到委屈,下笔奇兀,引人入胜:“怪此花枝怨泣,托君诗句名通。”珍贵的瑞香花被说成寻常的“紫丁香”,不仅抱怨甚至哭泣,可见事关重大,这就暗喻出瑞香花的不同凡响。“凭将草木记吴风。继取相如云梦。”词人自己也站出来为珍贵的瑞香花鸣不平,甚至直批友人的错误。这是延续了司马相如错把芦橘产生在陕西的谬误。文字全用议论,但却带着袒护瑞香花的浓厚情感写出,诚如沈德潜《说诗啐语》所说:“议论须带情韵以行”,于是,理念浸透了审美情感,令人毫不感到枯燥乏味,反觉自然流转,淡中有味。
下片反转为友人辩护,章法变新,相反相成,顿成奇趣:“点笔袖沾醉墨,谤花面有惭红。”“知君却是为情裱。怕见此花撩动。”接着,词人又为友人解围,替他寻找一时误解的原因。全词自批自答,既指出了曹子方的错误,又为之打出圆场,表现了词人与曹子方的友谊深厚,亲密无间。
此词在颂扬瑞香花之珍贵,却从友人曹子方误称其“紫丁香”写起,从侧面落笔,效果尤见显著。全词直抒胸臆,平易真切,笔法跌宕,体物寄意,可谓素描本色。
赤县权宜非昔时,近闻谁复古人为。
向来声烈有如此,今日飞腾已似迟。
雁序相仍尽词掖,虎城宁独待瓜期。
归哉怀玉山边路,准拟重看召节时。
行尽山程与水程,故乡风景已全更。一年又向今宵尽,万感都从此夕生。
怅望白云迟雁字,烧残红烛听鸡声。游秦季子裘空敝,倍觉文通赋有情。
大漠穷阴外,孤城苍莽间。星河秋近塞,雪雹夜沈山。
戍久戎衣绽,时清列燧间。近闻游骑息,不敢问阳关。
晴原夕照到孤庄,落木萧条堪断肠。瓮底空留麦种在,河桥昨夜巳浮霜。
徙倚秋原上,长吟动所思。草荒天马瘦,日落野鹰饥。
多病亲朋改,中年齿发衰。功名付公等,才力况明时。
事转闻多事,心休话苦心。相留明月寺,共忆白云岑。
藓壁残虫韵,霜轩倒竹阴。开门又言别,谁竟慰尘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