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台太守弹琴罢,观海如观太极中。远水长天清一色,悠然心境共昭融。
猜你喜欢
旸谷风来力尚微,海棠花已映荆扉。雷鸣地角宣春令,日浴波心散晓晖。
啼血鹃寒还树叫,寻香蜂倦绕林飞。渔翁独起观天色,收拾丝纶趁早归。
已共安期汗漫游,海天空望白云秋。骖麟跨凤知何处,应在三山与十洲。
斑(bān)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楚客欲听瑶瑟怨,潇(xiāo)湘(xiāng)深夜月明时。
斑竹枝啊斑竹枝,泪痕点点寄托着相思。楚地的游子啊若想听听瑶瑟的幽怨,在这潇水湘江之上当着夜深月明之时。
参考资料:
1、徐培均选注.婉约词萃: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年:3-4页.
2、亦冬.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唐五代词选译修订版:凤凰出版社,2011.05:36页.
斑竹:即湘妃竹。相传舜崩苍梧,娥皇、女英二妃追至,哭啼极哀,泪染于竹,斑斑如泪痕,故谓“斑竹”。楚客:本指屈原,此处为作者自况。瑶瑟:以美玉妆饰成的瑟。古代之管弦乐器。潇湘:潇水在今湖南零陵县西北合于湘水,称潇湘。
《潇湘神》,一名《潇湘曲》。刘禹锡贬官朗州(今潮南常德)后,依当地的迎神曲之声制词,写了二首,创此词调,此为其中的第二首。潇湘,潇水流至湖南零陵县西与湘水合流,世称“潇湘”。潇湘神,即湘妃。指舜帝的两个妃子娥皇、女英。《博物志》记载,舜帝南巡,死于苍梧,葬于九嶷,他的爱妃娥皇、女英闻讯后赶至湘水边,哭泣悲甚,其泪挥洒在湘竹上,留下斑斑泪痕,遂成斑竹,她们也就自投于湘水,成为湘水女神,亦称“湘灵”。刘禹锡这首词,便是题咏湘妃故事的。
“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开头两个叠句,一方面是利用两组相同的音调组成滚珠流水般的节奏,以加强哀怨的气氛;一方面是反复强调斑竹枝这一具体事物,以唤起并加深人们对有关传统故事的印象。词人在这重叠深沉的哀叹中,实际上也融进了自己被贬谪的怨愤痛苦之情,从竹上的斑点,写到人物的泪痕,又从人物的泪痕写到两地相思,层层深入,一气流贯。在词人的笔下,斑竹成为多情相思的象征,是一种隽永幽雅的意象,而不再是普通的自然景物。
“楚客欲听瑶瑟怨,潇湘深夜月明时。”楚客,本指屈原。刘禹锡当时正贬官在朗州,与屈原流放湘西相似,所以这里的“楚客”实是作者以屈原自喻,将湘妃、屈原和自己的哀怨,联系在一起。这里的“瑶瑟”,乃瑟的美称,在作者的想象中,湘灵鼓瑟必然极为哀怨,所以说“瑶瑟怨”。当夜深人静、明月高照之时,楚客徘徊于潇湘之滨,在伴和着潺潺湘水的悠扬琴韵中,细细领略其中滋味,此之谓以环境烘托心情。词中创造了一个凄清空漾的境界,更适于传达出词人哀怨深婉的情思,作者和湘灵的怨愤之情融合了,历史传说与现实生活融合了,作者的主观感情与客观景物也融合了,情致悠然不尽,辞止而意无穷。
全词虽为祭祀潇湘神而作,但却借古代神话湘妃的故事,抒发自己政治受挫和无辜被贬谪的怨愤。作者运用比兴的艺术手法,描绘了一个真实与虚幻结合的艺术境界,将远古的传说、战国时代逐臣的哀怨和自己被贬湘地的情思交织起来,融化为一体,赋予这首小词以深邃的政治内涵,显示出真与幻的交织和结合,以环境烘托其哀怨之情,虽似随口吟成,而意境幽远,语言流丽,留给读者无穷回味和遐想的余地。
长因蕙草记罗裙。绿腰沈水熏。阑干曲处人静,曾共倚黄昏。风有韵,月无痕。暗消魂。拟将幽恨,试写残花,寄与朝云。
记北人骑屋,看龙首、许仲元。自拥节来归,持荷直上,谁与争先。好官到头做彻,些儿欠缺便徒然。我爱庆元龙首,当春不逐时妍。人生天地两仪间。且住百来年。数初度庚寅,未来甲子,尽自宽闲。太平竟须公等,终不成、造物谩生贤。拓取面前路径,著身常要平宽。
衡门老苔藓,行柏千兵屯。
开樽邀落日,未对乌鸟言。
清风举吹籁,散乱书帙翻。
传呼一何急,人马従车奔。
贫居少宾客,邻妇窥篱藩。
墙头过春酒,绿泛田家盆。
比来伏青蒲,坐捉白兽樽。
王猷修润色,亦有簿领烦。
朝廷贵二陆,屡闻天语温。
犹能整笔阵,愧我非韩孙。
代言无谄辞,居约见素守。元无刀劈口,乃若神运肘。
立身本孤直,落笔已耐久。家声到于今,此帖傥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