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日春风绽早梅,谢家兄弟看花来。吴姬对酒歌千曲,
秦女留人酒百杯。丝柳向空轻婉转,玉山看日渐裴回。
流光易去欢难得,莫厌频频上此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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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塞逢人日,随行过柏台。可怜围毳帐,犹自说蓬莱。
生菜盘中得,冰花胜里开。故园何处是,醉里更衔杯。
春到江南,今年寒少,早有疏梅。相伴双松,吟哦风月,着意花开。天香甚处安排。便何似、调羹去来。劲节仙姿,玉堂难老,身在蓬莱。
君登石渠阁,荏苒十过春。
编摩业即卒,出入命已频。
人情叹荣滞,雅意犹逡巡。
襟怀恬而旷,鬓发黳如新。
躬随省中籍,念切堂上亲。
前时动乡思,归梦趋梁岷。
乞符去故里,拜疏伏紫宸。
恩颁尺一诏,宠驾双朱轮。
朝为浮瀛侣,暮作临邛宾。
谁言蜀道远,自喜家山邻。
岁晏风惨惨,行役心欣欣。
怊怅同舍友,仳离照心人。
杯行莫辞满,分携只明晨。
薜荔长龙鳞,相看似可人。圣朝无艮岳,那值二千银。
使导导我滇山麓,珍翠文犀看不足。五芝闻在五华巅,足茧随君蹑幽谷。
一芝蹇卧云外峰,四芝采采归筠笼。灵根未许落凡手,合种君门为君有。
人问艳说桃李花,君能识拔超烟霞。人间岂少芙蓉怨,君为披寻出尘溷。
与君臭味真苔岑,搴芳撷秀同一心。愿芝日共琅玕长,祝芝水作金石音。
忆昔仙人种瑶草,十年恐委荒山道。呼龙耕烟鹤守云,苦心调护天为老。
凭君拾取贡瑶京,应使仙人笑绝倒。彼隐士兮如可招,我诗欲寄商山皓。
玉粟收馀,金丝种后,蕃行别有蛮烟。双管横陈,何人对拥无眠?
不知呼吸成滋味,爱挑灯,夜永如年。最堪怜,是一丸泥,捐万缗钱。
春雷歘破零丁穴,笑蜃楼气尽,无复灰然。沙角台高,乱帆收向天边。
浮槎漫许陪霓节,看澄波,似镜长圆。更应传,绝岛重洋,取次回舷。
玉肌琼(qióng)艳新妆饰。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chuàn),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在一次酒席上遇到一位皮肤白皙相貌艳丽的歌妓,她的装扮新颖独特,来看她的人很多,就像东昏侯对待潘玉儿那样经常给这位女子服饰、金舛、手镯,像汉武帝对待阿娇那样作一座金屋让这位歌妓住,这位歌妓消受得起。
要求这位歌妓所作的新词有俊美之格调,这位歌妓很有才情,在填词方面和我不相上下。过去的放荡不羁的名声用错地方,只有这位女子才值得,恨不得与她早点相识。
参考资料:
1、王星琦.柳永集:凤凰出版社,2007年:71-72
2、柳永.柳永词选注: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84-85
琼艳:白皙而艳丽。琼,本指美玉,诗词中常以形容女子细腻的皮肤。“潘妃:潘妃为南齐东昏侯妃,名玉儿.以骄奢名干时。阿娇金屋:阿娇即汉武帝陈皇后。消得:抵得,配得上。
俊格:格调清俊高雅。“勍”jìng通“竞”,争竟。疏狂:这里是张扬、炫耀之意。
上片写歌妓的美艳照人。起句“玉肌琼艳新妆饰”直接从正面描写她肌肤白嫩娇美,光洁如玉,而又装扮一新。“好壮观歌席”,是说每当她出现在酒宴歌席之上,人们都会觉得眼前一亮,酒宴歌席也会因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这句从侧面写她的美。把“好壮观歌席”口语化,宜于观听,朗朗上口。以下,词人全用虚笔,以“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极赞她的美丽和高贵。
下片写这位歌妓格调俊雅。在柳永的笔下,这位歌妓不但容貌姣好,气质高贵,而且颇有才情。她“属和新词多俊格”,竟能与别人以诗词相唱和,且作品格调高迈过人,“敢共我勍敌”。要知道,词人向来以“平生自负,风流才俊”(《传花枝》)自诩,作诗填词能与他一争高下,这位歌妓的才情可以想见。所以词作最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这首小词妙处亦在结末:疏狂少年敢与我这个老浪子竞争,恐怕他们还嫩了点,谁叫他们不早与你结识呢!这话是对那“玉肌琼艳”说的,事实上也是对疏狂少年的不屑,活脱脱一个过了中年.痴心不改,以风流浪子自许的词客形象。宋代的歌妓地位卑微,受到严格管束,常受折磨,柳永此词虽以歌妓为描写对象,但绝无丝毫淫靡的情调,柳永笔下的歌妓也绝无一点风尘气。他把歌妓当作平常人对待,他所欣赏的不仅仅是歌妓的体态和容貌,而更多的是她的才华和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