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徽玉粲明星,照出师襄指下声。
可怜此地无人识,唤作新来黑瘦筝。
猜你喜欢
细读来诗窥所学,忘机忍事用功深。
远同随笔洪公号,妙得吟窝邵子心。
怀抱春浓重酝酒,语言渊嘿绝弦琴。
我能容物天容我,无是无非镇似今。
我能容物天容我,容足元消地几多。结莫逆交聊尔汝,闻无义语勿谁何。
飘零踪迹因循惯,冷淡光阴苟且过。人世政如蚕食叶,百年谁办茧成窝。
真是银河落半空,天公舍施作年丰。巧心未到芳菲处,饱意先归稼穑中。
积素乍凭风凛凛,流膏应待日融融。更须今夜邀明月,要看清光几许同。
雷公徽玉粲明星,照出师襄指下声。可怜此地无人识,唤作新来黑瘦筝。
漫说朱弦大古清,政无矇瞽在周庭。高山流水本无事,安用区区里耳听。
谪仙骑鲸上天去,万古风流一丘土。去天尺五城南杜,晚上瞿塘望江渚。
两翁憔悴人不与,造物嗔渠作奇语。陈侯笔势谁可禦,九鼎自可独力举。
梦中尺锦君尽取,时向胸中作吞吐。邵郎诗高孰宾主,一笑相看两相许。
清歌那忍听金缕,渠坐诗穷君勿怒。衰翁老气不可鼓,篆鼎瓦棺心好古。
此别相逢定何所,他时剥啄叩君户,藜杖经行尚堪拄。
天淡云闲晴昼永。庭户深沈,满地梧桐影。骨冷魂清如梦醒。梦回犹是前时景。
取次杯盘催酩酊。醉帽频欹,又被风吹正。踏月归来人已静。恍疑身在蓬莱顶。
词至南宋始多运典,有“掉书袋”之习。而北宋词坛,一般仍以白描精绘、直抒胸臆为主,与唐五代词相去不甚远。李之仪的词大致亦多如此。
此词上阕主要写作者白昼酣睡和初醒之状。前三句都写作者昼眠初醒时所见之景。“天淡云闲”,括写此日好天气,而“晴昼永”三字,表面似写昼长,实际上却暗写作者昼眠时间之长。“庭户深沉”,既交代了作者的昼眠地点,又说明作者是闭门独眠。而“满地梧桐影”,则点缀了庭内的幽静气氛。“骨冷魂清”四字,固然可能是昼梦所致,但从全词的纵酒豪放的落拓不羁来看,作者很可能就是躺在梧桐树下的阴影中昼眠的。“梦醒”、“梦回”,说明作者是睡了又睡、一梦连一梦。而所梦者,则皆是生平所感之人事。
于是,作者因梦而感慨,索性爬将起来,到外面去喝酒排遣了。下阕即由酣睡而转到了对自己醉酒情景的描写。此处的“催”字用得好,表明作者是催促自己赶快醉去,这与杜牧的诗句“但将酩酊酬佳节”同妙。而“醉帽频倚,又被风吹正”之句,虽纯从杜甫的诗句“羞将短发还吹帽,笑倩傍人为正冠”中化出,但却活画出作者从酒肆出来,巾帽歪戴,一个人在风中醉步踉跄、摇摇摆摆的醉酒情景。“踏月”二字,则说明作者归来已经天黑,暗透出其饮酒时间之长,与上阕之“晴昼”恰成反笔。“人已静”,则已夜深矣。而作者却仍然恍恍忽忽,怀疑自己是否身在“蓬莱顶”上。这不仅说明此时作者酒意尚未全醒,又反映了词人豁达开朗、怡然自乐的情怀,与“醉帽频倚”数句,都可说是“酩酊”二字的具体写照。
总之,此词上阕写白昼独眠,下阕写夜半醉归,表现了作者对酒当歌、行乐及时的人生态度和宽敞胸怀。而其对人生的感叹之意,则均在酣睡与醉酒之后深藏着,让人们自己去领会。这可以说是此词的基本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