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柳日衰落,已听暮蝉吟。吾州西郭外,谁感故人心。
卧病观元化,悠悠信难谌。不为物所迁,固知幽趣深。
情来念不浅,道丧理亦沉。相望五千里,江汉水涔涔。
神游不可到,短梦安能寻。不如东归翼,华发满瑶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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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室传心第一宗,老寻古刹寄行踪。贯花偈就人争写,坏色衣穿自懒缝。
案上梵经皆贝叶,手中谈麈是青松。何年惠远重开社,来听东林寺里钟。
山中遗老彫零尽,太息于今复数谁?东郭幽人频曳履,南冈诸子总能诗。
夜窗灯影分书幌,午榻茶烟飏鬓丝。何处令人发深省,永明湖上立多时。
阴阳舒惨刹那间,刺使天高见一斑。
人物眼中如水鉴,世情身外不冰山。
涤除瑕垢与掩匿,弹压风云俱涩悭。
羔酒帐金输武库,者茶萧寺等僧间。
颇怪梅花不肯开,岂知有意待春来。
灯前玉面披香出,雪後春容取胜回。
触拨清诗成走笔,淋漓红袖趣传杯。
望尘俗眼那知此,只买夭桃艳杏栽。
良宵七七。又近中元日。桥上老人有约,后五日、重来觅。婵娟银海出。木犀新雨湿。惟有延平剑气,箕斗外、广寒逼。
紫塞月明千里,金甲冷,戍(shù)楼寒。梦长安。
乡思望中天阔,漏(lòu)残星亦残。画角数声呜咽,雪漫漫。
明月千里照着长城,将士的盔甲寒冷如冰,戍楼上寒风凛冽,又把长安吹入梦中。
思乡的时候仰望苍天,苍天像思愁浩渺无边。刁斗的残声里残星稀落,城头响起几声呜咽的号角,随着纷飞的大雪漫漫地飘散。
参考资料:
1、彭定求.全唐诗(下):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2170
2、钱国莲等.花间词全集:当代世界出版社,2002:86
3、房开江崔黎民.花间集全译:贵州人民出版社,1990:260-261
4、陈如江.花间词:浙江教育出版社,2007:100-101
紫塞:长城,亦泛指北方边塞。金甲:铁恺甲。戍楼:边塞驻军的营房。
画角:古乐器名,出自西羌,口细尾大,形如牛角,以竹木或皮革制成,外加彩绘,故称“画角”。后来军中多用以报昏晓,振士气。
这首词描写边塞风物,表现征人的乡愁。词以“紫塞月明千里”开篇。北国早寒,夜间披金甲,本已凄冷难耐。孤独中眺望远天,只见明月临关,光照千里。浩荡的月色更引发乡思。紫塞与长安之间,隔千里兮共明月,对月怀人,千载同此情感,思极入梦,因有“梦长安”之语。牛峤是唐僖宗时的进士,他笔下的人物所梦的长安,当是实指,不是如后世之以长安代指京师。说是“梦长安”当兼思故土与念亲人,且当不止此一夕为然,所以下片便不接写梦中所见如何如何,不写比写出的容量更多。
下片仍是写月夜望乡。残夜行将消逝,望中只见高天辽阔,残星暗淡。慢漫飞雪中乡关迷茫。只听得戍楼之间间荡的画角数声,呜咽沉郁。在愁人听来,真是如拉如诉。后来周邦彦《浪淘沙慢》过片的“情切,望中地远天阔。向露冷风清无人处,耿耿寒漏咽”几勺,便从此出。唐末五代时期,战争频仍,民不聊生。而词坛上最多追逐声色艳情之作。诚如陆游《跋花间集》所说:“方斯时,天下岌岌,生民救死不暇,上大夫乃流宕如此,可叹也战!或者亦出于无聊故耶?”牛峤虽属花间派,在香艳的词作之外,还能将创作的视野由花间樽前扩展到边来戍楼,写出反映征人离愁之苦的作品,是很难得的。
这首词所写的边塞乡愁,从其情调上看,更接近中唐李益的边塞七绝。它们所表现的悲凉、凄冷的情韵、气氛,正是日益衰败的悲剧时代的新反映。牛峤以紫塞戍楼、中天皓月、飞雪漫漫等景物寄情,使得这首小词的境界显得阔大、雄浑,因此,虽悲凉而不绝望,虽凄冷而含有对温情、幸福的期待。
去国秦公子,穷途阮步兵。
别离如昨日,豪杰毕平生。
江月为谁好,巴船何处行。
高秋伴摇落,早发若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