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得濂溪一派清,皇皇仁义不贪名。
金华学道行持到,禹穴题舆去就轻。
一节以趋何简易,十年不调转光明。
匡时富有经纶在,若木华边缓辔行。
猜你喜欢
新诗海内流传久,旧德朝中属望劳。郡邑地卑饶雾雨,
江湖天阔足风涛。松花酒熟傍看醉,莲叶舟轻自学操。
春兴不知凡几首,衡阳纸价顿能高。
睢阳东苑三百里,中山后宫三百人。
汉家制度无穷极,仅有宽仁不是秦。
洞口石纵横,流泉复有声。柴门何处入,鸡犬自相迎。
灵草知昏晓,时禽识雨晴。非因罢官久,谁得此闲行。
秦皇县九宇,三代法乃变。汉祖都咸阳,一统制荒甸。
豪雄既铲削,疮痍获休宴。文皇继鸿业,垂拱未央殿。
累岁减田租,频年赐缣绢。太仓积陈红,圜府朽贯线。
是时江南粟,未尽输赤县。方今贡赋区,两际日月竁。
胡为倚东吴,转饷给丰膳。径危冒不测,势与蛟龙战。
遂令鲇与鲵,掉尾乘利便。扼肮要国宠,金紫被下贱。
忠良怒切齿,奸宄竞攀援。包羞屈政典,尾大不可转。
圣人别九州,田赋杨为殿。中原一何膴,所务非所先。
豳风重稼穑,王业丘山奠。夫征厉末习,孰敢事游燕。
哀哉罔稽古,生齿徒蕃羡。一耕而十食,何以奉征缮。
长歌寄愁思,涕泪如流霰。
岷峨孕才秀,铜梁嗣临邛。昔托艺苑盟,均年如弟兄。
岂无竹林隽,坦陀让山公。处则若渊停,沛则九有丰。
五领开府节,三奏保障功。谈笑杯俎间,立除肘腋凶。
既表文士用,复解书生穷。追锋一召入,立拜留侯封。
黔黎既膻悦,翰管亦景从。而我独何为,亹亹称赤松。
子功宗室隽,一柱屹苍苍。
投身冠盖窟,所向率披猖。
宏论震俚耳,百川吸满觞。
颇笑中垒尉,岂羡热戟郎。
胡为学蠹鱼,梦入编简香。
作字拟羲献,赋诗逼齐梁。
兹行宰剧邑,人谡挟风霜。
我言百里小,未得施寸长。
上司督租赋,文檄日一箱。
扪此空洞腹,馀事皆秕糠。
耆旧王与董,骨朽神不僵。
努力肥百姓,二子立道傍。
髻(jì)子伤春慵(yōng)更梳。晚风庭院落梅初。淡云来往月疏(shū)疏。
玉鸭熏(xūn)炉闲瑞脑,朱樱斗帐掩流苏。通犀(xī)还解辟寒无。
懒:《花草粹编》作“慵”,《历代名媛诗词》作“恼”。玉鸭熏炉:玉制(或白瓷制)的点燃熏香的鸭形香炉。熏炉形状各式各样,有麒麟形、狮子形、鸭子形等;质料也有金、黄铜、黄铜、铁、玉、瓷等不同。
瑞脑:一种香料名。朱樱斗帐:斗帐,覆斗形的帐子。流苏:指帐子下垂的穗儿,一般用五色羽毛或彩线盘结而成。遗犀:犀,指犀牛的角。遗,应为“通”之误。
这是一首反映贵族女子伤春情态的小调。运用正面描写、反面衬托的手法,着意刻划出一颗孤寂的心。
上片首句写人,“髻子伤春慵更梳”似是述事,其实却是极重要的一句心态描写:闺中女子被满怀春愁折磨得无情无绪,只随意地挽起发髻懒得精心着意去梳理。接下来两句是写景,前句“晚风庭院落梅初”中的“初”字用得极工巧,它使得写景之中又点出了季节时间:习习晚风吹入庭院,正是春寒料峭经冬的寒梅已由盛开到飘零之时。春愁本就撩人,何况又见花落!后句“淡云来往月疏疏”写淡淡的浮云在空中飘来飘去,天边的月亮也显得朦胧遥远。以“疏疏”状月,除了给月儿加上月色朦胧、月光疏冷之外,仿佛那还是一弯残月,它与“淡云”、“晚风”、“落梅”前后相衬,构成了幽静中散发着凄清的景象,完全和首句渲染的心境相吻合。上片运用了由人及物、由近及远、情景相因的写法,深刻生动。
下片通过富贵华侈生活的描写,含蓄地反衬伤春女子内心的凄楚。前两句写室内陈设极尽华美“玉鸭熏炉闲瑞脑,朱樱斗帐掩流苏”:镶嵌着美玉的鸭形熏炉中,还闲置着珍贵的龙脑香,懒得去点燃熏香;织有朱红的樱桃花色的、覆盖如斗形的小帐低垂,上面装饰着五色纷披的丝穗。这里主要写室内的静物,但也有心情的透露,如“玉鸭熏炉闲瑞脑”中的一个“闲”字,不就闪现出女主人公因愁苦无绪,连心爱的龙脑香味也懒得闻嗅了吗!结尾是一个问句“通犀还解避寒无”,句中的“通犀”指能避寒气的犀角,名“辟寒犀”,据唐·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记载:“开元二年冬,交趾国进犀一株,色黄如金。使者请以金盘置于殿中,温然有暖气袭人”,该句意思是说:试问这只金灿灿的辟寒犀角,现在还会不会再把温暖宜人的气味释放出来?句中“还解”的一个“还”字点出了这样的内容:往昔之时,这只犀角曾尽心尽意地为男女主人布温驱寒;而今伊人远去,天各一方,犀角有情也应感伤,你到底还知道抑或忘记了为孤独的女主人避寒的使命呢?词人假借向犀角的设问,进一步刻划词中人触物伤情多愁善感的性格,也使句意曲折婉转、摇曳生姿,好似在微波细纹的水面上,又激打起一圈向周边渐渐扩展的涟漪。
该篇在写作技巧上的特点,值得加以强调的当推:炼字维妙,不着雕痕;未画愁容,愁态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