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禽言 其四

秦吉了，秦吉了，人言汝是能言鸟。嘲啁觜舌长，卖弄言语巧。

野人张罗在林杪，富贵一落樊中羁，不如两翅盘天嬉。

阿婆饼焦，阿婆饼焦！阿婆年少时，羹汤能手调。今日阿婆昏且骄，汝辈不解事，阿婆手自操。

大妇来，口譊譊。小妇来，声嚣嚣。都道阿婆本领高。

豆萁然尽煎太急，炙手手热惊啼号。阿婆饼焦！

心手相忘，二俱得妙，

箭箭中的。未脱窠臼脱窠臼，

好手手中呈好手。

凉风沁石骨，快雨过山头。筏上行沙鼠，云中啸老猴。

天长鸭绿水，斛许翰青舟。万里游垂尽，六休休未休。

来来去去非真幻，此理人间本妙哉。公是寂庵吾敢问，师今何去昔何来。

小亭隐几到黄昏，瘦竹高花净不喧。最是夕阳无限好，残红苍莽接中原。

荷蓑而骑彼牧童，驱牛乱流江水中。徐行不复用鞭箠，母当其前犊后从。

浊波沄沄出头角，见者往往疑蛟龙。牛身千钧水不测，步步乃与丘陵同。

天机自然有所解，物理如此谁能穷。君不见轧荦山腹垂至膝，一马不能载其躬。

帝前每作胡旋舞，翩翩劲捷如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