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道傍芷,随风即芬敷。习习谷中兰,引分任荣枯。
众姱竞承颜,静女长独居。临当趣君召,且复立次且。
顾念幽忧侣,携手命同车。膏泽谢当年,蛾眉日夜疏。
发短不受笄,衣短不受裾。亮无入宫妒,焉能令君愉。
贵者但不忘,贱者亦自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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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篁深处润沾衣,也觉浓阴渐渐肥。便放轻舟剪烟景,密云又作雨丝飞。
凤城楼阁蔼春风,湖水绿平桥影红。
蛱蝶倚花香梦暖,管弦声断夕阳中。
吾家世明德,忠孝溯渊源。诞启司马公,奕奕清誉鶱。
递传诸子姓,遗泽流潺湲。我公正霞举,后先推季昆。
雁行虽稍疏,一气宛同根。相期绍祖烈,如奉指南辕。
犹忆通籍时,示我书绅言。千里始足下,清白当共遵。
时予尚童稚,多愧中心谖。蹭蹬世途久,双鬓如霜繁。
居恒失晏笑,急难呼在原。一日风波夷,相戒守田园。
因思偾辕犊,终输逸驾奔。贞不与俗绝,清尤避人援。
当其义所在,墨守失孟贲。以此衡出处,完璧谁与伦。
抽簪近十载,佩芷袭芳荪。声光归肃穆,珍重玙与璠。
老成日云谢,尚有典型存。公年视昔加,神气如朝暾。
届兹悬弧日,玉色清且温。勖哉忠孝思,先德留根痕。
愿举南山诗,千载长氤氲。
分知白首天寒,千林摇落寻真隐。天工付与,冰肌雪骨,暗香寒凝。
自许贞心,肯教色界,软红尘近。怅绿衣舞断,参横梦觉,依稀旧家犹认。
不为角声吹落,向花前、为伊悲恨。玉堂茅舍,风流随处,年年孤另。
不是人间,肝肠铁石,相逢休问。算知心、只许东风,漏泄一分春信。
学力不相敌,清还仿佛同。高于宝月月,谁得射雕弓。
至鉴封姚监,良工遇鲁公。如斯深可羡,千古共清风。
蜀(shǔ)国曾闻子规鸟,宣城又见杜鹃(juān)花。
一叫一回肠一断,三春三月忆三巴。
在遥远的故乡,曾听过子规鸟凄恻的鸣啼;如今在异乡宣城,又看到盛开的杜鹃花。
子规鸣叫悲啭,使人愁肠寸断。暮春三月,这鸟鸣花开的时节,游子正思念他的故乡三巴。
参考资料:
1、裴斐.李白诗歌赏析集.成都:巴蜀书社,1988:214-215
2、詹福瑞等.李白诗全译.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955
宣城:今属安徽。蜀国:指四川。子规鸟:又名杜鹃,因鸣声凄厉,动人乡思,故俗称断肠鸟,蜀地最多;传说是古蜀王杜宇死后所化。杜鹃花:即映山红,每年春末盛开,正是杜鹃鸟啼之时,故名杜鹃花。
三春:指春季。三巴:巴郡、巴东、巴西三郡,即指蜀国,今四川。
此诗是感物而起兴的。“蜀国曾闻子规鸟,宣城还见杜鹃花。”暮春三月,寄寓在宣城的李白,觉得昏花的老眼中忽然映入一片红色,仔细瞧,原来是杜鹃花开了。这杜鹃好像就是故乡的花。诗人的乡思因此被触动了。
在蜀中,每逢杜鹃花开的时候,子规鸟就开始啼鸣了。子规鸟,又名杜鹃,花与鸟的名字相同,也是勾起诗人联想的一个原因。这鸟,相传是古蜀帝杜宇的精魂化成。杜宇号称望帝,他自以为德薄,于是禅让了帝位而出亡,死后化为杜鹃鸟。暮春时节,它就悲鸣起来,鸣声仿佛是呼叫着:“不如归去!不如归去!”昼夜不止,一直啼叫得嘴边淌出血来。此刻,诗人耳边似乎响起了子规鸟的蹄叫声,一声声地呼唤他归去。
诗的一、二句,形成自然的对仗,从地理和时间两个方面的对比和联结中,真实地再现了触动乡思的过程。这两句的语序倒置:本来是先看见宣城的杜鹃花,才联想到蜀国的子规鸟,诗人却将它倒了过来,先写回忆中的虚景,后写眼前的实景。这样,就把故国之思放在了突出的位置上,表明这故国之思原本就郁积于心,此时一旦勾起,大为凄苦强烈。然而,被乡思苦苦折磨着的诗人,眼下不能回到故乡去。青年时代,他“仗剑去国,辞亲远游”,要到故乡之外的广阔天地中去实现宏伟抱负。本想功成名退再荣归故里。不料功业无成,老来竟落到这步田地,他觉得没有面目见蜀中父老。何况,李白眼下困居宣城,拖着老迈的病体,也无法踏上旅途。飘泊终生的诗人,到头来不但政治与事业上没有归宿,就连此身也无所寄托,遥望着千里之外的故乡,他心中的悲戚可想而知。
三、四句,分别承接一、二句,进一步渲染浓重的乡思。首句说“曾闻”,第三句则强调了真切如闻:子规鸟的俗名,就叫断肠鸟,“一叫一回肠一断”,它啼叫起来,没完没了,诗人的愁肠也断成一寸寸了。末句点明时令,用“三春三月”四字,补叙第二句;“忆三巴”三字,则突现了思乡的主题,把杜鹃花开、子规悲啼和诗人的断肠之痛融于一体,以一片苍茫无涯的愁思将全诗笼罩了起来。诗的三、四句看似对仗,其实对得又不甚工。诗句把“一”“三”两个字各自串连起来,纡结萦回,使人感到乡思袭来时无比的悲切伤痛。
从来忧患许追随,末路文词特见知。肯向虞兮悲盖世,空惭赐也可言诗。
炎荒不死疑阴相,汉水相招本素期。月堕星沈岂人力,辉光他日看丰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