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余游天雄,毫翰殊寂寞。懋权起诸生,朗若鸡群鹤。
甫荐博士言,遽申风雅托。歌鹿冠神京,仪鹓瑞阿阁。
逶迤霄汉表,犹能念丘壑。词组垂光景,千秋纵挥霍。
季君何沉沉,长君正谔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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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宁名家后,况复产郢里。高倡白雪言,谁能不披靡。
弱冠白虎帷,授简平津邸。绛灌中自疑,袁伏能无诋。
迁地迩长沙,移官逾二始。一秉西京铎,洋洋复盈耳。
赐环夫岂难,怀璧不吾以。
天地有完气,汝师乃钟之。苦心为人纲,九鼎系一丝。
杜门从耕牧,欿然不矜持。顺风礼空同,再拜称天师。
偃仰思立言,余工犹下帷。百子杂毫端,弭节为我驰。
窃窥中兴象,在起八代衰。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fěi)我思存。缟(gǎo)衣綦(qí)巾,聊乐我员(yún)。
出其闉(yīn)闍(dū),有女如荼(tú)。虽则如荼,匪我思且(jū)。缟衣茹(rú)藘(lǘ),聊可与娱。
漫步城东门,美女多若天上云。虽然多若云,非我所思人。唯此素衣绿头巾,令我爱在心。
漫步城门外,美女多若茅花白。虽若茅花白,亦非我所怀。唯此素衣红佩巾,可娱可相爱。
参考资料:1、《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年12月版,第181页。
东门:城东门。如云:形容众多。匪:非。思存:想念。思:语助词。存:一说在;一说念;一说慰籍。缟:白色;素白绢。綦巾:暗绿色头巾。聊:愿。员:同“云”,语助词。
闉闍:外城门。荼:茅花,白色。茅花开时一片皆白,此亦形容女子众多。且:语助词。一说慰籍。茹藘:茜草,其根可制作绛红色染料,此指绛红色蔽膝。“缟衣”、“綦巾”、“茹藘”之服,均显示此女身份之贫贱。
郑之春月,也确如姚际恒所说,乃是“士女出游”、谈情说爱的美妙时令。《郑风·溱洧》一诗说,在清波映漾的溱水、洧水之畔,更有“殷且盈”的青年男女,“秉兰”相会、笑语“相谑”,互相赠送着象征爱情的“芍药”之花。此诗所展示的,则是男女聚会于郑都东门外的一幕,那景象之动人,也决不逊色于“溱洧”水畔。“出其东门,有女如云”、“出其闉阇,有女如荼”——二章复叠,妙在均从男主人公眼中写来,表现着一种突见众多美女时的惊讶和赞叹。“如云”状貌众女之体态轻盈,在飞彩流丹中,愈显得衣饰鲜丽、缤纷照眼;“如荼”表现众女之青春美好,恰似菅茅之花盛开,愈见得笑靥灿然、生气蓬勃。面对着如许众多的美丽女子,纵然是枯木、顽石,恐怕也要目注神移、怦然动心的。
在迈出城门的刹那间,此诗的主人公也被这“如云”、“如荼”的美女吸引了。那毫不掩饰的赞叹之语,正表露着这份突然涌动的不自禁之情。然而,人的感情是奇特的,“爱情”则更要微妙难猜:“虽则如云,匪我思存”、“虽则如荼,匪我思且”——在众多美女前怦然心动的主人公,真要作出内心所爱的选择时,吐语竟如此出人意料。两个“虽则……匪我……”的转折句,正以无可动摇的语气,表现着主人公的情有独钟。好奇的读者自然要打听:他那幸运的恋人而今安在?“缟衣綦巾,聊乐我员”、“缟衣茹藘,聊可与娱”二句,即带着无限的喜悦和自豪,将这位恋人推到了你的眼前。如果你还知道,“缟衣綦巾”、“缟衣茹藘”,均为“女服之贫贱者”(朱熹),恐怕在惊奇之际,更会对主人公肃然起敬:原来他所情有独钟的,竟是这样一位素衣绿巾的贫贱之女!只要两心相知,何论贵贱贫富——这便是弥足珍惜的真挚爱情。主人公以断然的语气,否定了对“如云”、“如荼”美女的选择,而以喜悦和自豪的结句,独许那“缟衣茹藘”的心上人,也足见他对伊人的相爱之深。
由此回看诗章之开篇,那对东门外“如云”、“如荼”美女的赞叹,其实都只是一种渲染和反衬。当诗情逆转时,那盛妆华服的众女,便全在“缟衣綦巾”心上人的对照下黯然失色了。这是主人公至深至真的爱情所投射于诗中的最动人的光彩,在它的照耀下,贫贱之恋获得了超越任何势利的价值和美感。
前程在处暗危机,脱迹红尘入翠微。清水一竿张钓具,白云四壁挂樵衣。
马惟画骨空嗟瘦,龙不点睛那解飞。差有陈编相伴住,时将诗句洗前非。
绿连雾兮窈窕,翠生香兮轻浮。
花得道兮无妍。鸟涉仙兮何愁。
心太平兮太平,功如水兮先秋。
乔松来兮乐余,蓬莱乐兮堪游。
蛮云黯黯海天昏,冷对春灯忆梦痕。今月纵明输古月,更无人说夺昆崙。
重门掩绿树,车马寂无喧。好鸟日相对,端居两忘言。
爽籁解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