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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峦俯渭水,碧嶂插遥天。出红扶岭日,入翠贮岩烟。
叠松朝若夜,复岫阙疑全。对此恬千虑,无劳访九仙。
九仙:道家将太清境的仙人分为九等:一上仙、二高仙、三大仙、四玄仙、五天仙、六真仙、七神仙、八灵仙、九至仙,合称九仙。说见(云岌七签)卷三。
诗歌一开篇便透出一股帝王雄霸之气,收束由景入情,面对如此美好河山,哪里还有人生烦恼忧虑?也不必寻访神仙!
全诗写景,终南山在长安附近,首联总写,其山在渭水之畔,重峦叠嶂,直插云天。颔联写远景,运用了倒装的手法,有设问的语气:那红红的,是从山岭上缓缓升起的太阳,那凝翠谷中的是被树染绿的山间雾岚。颈联写近景,那重重叠叠的松树遮住了阳光,使山间的白昼也仿佛是夜里;那一层层的山崖之间似乎没有分界,成为了一个整体。尾联收束发感慨,这座山就足以使人放下纷繁的思绪,而亲近自然,有了仙气,何必再去苦苦追寻求仙路。
江郭梅已白,飞霜肃严冬。故人惜短景,握手龙门东。
群壑倏暝色,虚亭寒夜空。明灯照孤月,相对情未终。
明发忽惆怅,拂衣如飘风。长天西北倾,三山落云中。
中有淡荡人,孤高含清真。三年阔风采,百里悲胡秦。
前日游远方,登堂别严亲。出门向西笑,逸气凌秋旻。
雪度日边棹,风吟江上蘋。清诗落吴楚,此地生阳春。
郢曲和者稀,剑歌不复陈。归来使酒气,酒酣气益振。
青楼唤歌舞,日见罗衣新。却笑相如宅,凄凉四壁尘。
交欢徒结面,肝胆向谁陈。因子写远意,风期越江滨。
古苔苍,题痕旧。
疏花照水,老叶沉沟。
蜂黄点绣屏,蝶(dié)粉沾罗袖(xiù)。
困倚东风垂杨瘦,翠眉攒(cuán)似带春愁。
寻村问酒,无人倚(yǐ)楼,有树维舟。
多年的苔藓已显得黝黑,往日题诗的痕迹还能辨别。
近岸有稀疏的野花临水,沟底沉铺着枯黄的树叶。
绣屏上残留着蜜蜂分泌的黄色液印,蝴蝶飞过,在屏画仕女的衣袖上沾上了粉屑。
垂杨伶仃,懒洋洋地随着东风倾侧,翠叶像愁眉攒聚,带着春恨千叠。
我寻找村庄买酒,无人在楼上倚立,只有空荡荡的小船在树桩上系结。
参考资料:
1、高滨,李国锋主编;周晓,赵巍,刘倩,许立霞,秦素洁,孙明副主编;王军现,王坪主审.大学语文:中国铁道出版社,2016.03
蜂黄:蜜蜂分泌的黄色汁液。
维:系结。
小令在“废圃”的“废”字上做足文章。要表现出废园的光景,当然得让事实来说话。于是作者以八句的大篇幅,来列举出种种例子。这些例示并无一定的排列规则,隐示了“触目皆是”、“信手拈出”的含义。而在具体的表现方式上,又时出变化,避免了獭祭的单调。
起首两句,以断语的形式出现。一是地上的苔藓,厚厚地铺了一层,颜色已现苍黑;一是壁上的题诗,墨迹隐约可辨,显示了陈年的特征。苔上着一“古”字,而题作则重于其“痕”,一苍一旧,呈现着荒凉残败的气象。前者反映自然,后者关合人事,这一起笔就定下了全曲的基调。
三、四两句是另一种写法,出现了动作的形象。花卉无人照料,自开自谢,所余者稀,故曰“疏花”;落叶本已枯凋,飘坠日久,用上一个“老”字,妥帖传神,几无他字可易。“照水”、“沉沟”虽含有动词,到头来却归于静止。这又在荒败的景象上增添了几分沉寂。
“蜂黄”两句是互文见义,作者有意运用“蜂黄”和“蝶粉”的近义词,也可说是一句分作两句表达。“罗袖”在诗歌中多属女性的服饰,在该曲中显然是指绣屏上残存的仕女图像。“绣屏”是室内的布置,而蜂蝶竟纷纷登堂入室,“废圃”的残破不堪,就更不在话下了。
七、八两句为垂杨写照,则用了拟人化的移情手法。前述种种都是作者的观察,虽是着意细绘,却未有直接表达情感的机会。而此两句则表现了强烈的主观感情色彩,推近了作者的主体。这就是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所谓的“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这就为下文诗人的直接出场安排了过渡。
结尾作者出了场,却已是在离开废圃之后。他甚而没有就此行发表进一步的感想,因为列示的景象本身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只是以“寻村问酒”的举动来坐实自己的感伤,而“湖上”竟也是一片无人的死寂。这一结笔更加重了废圃的悲剧气氛。值得一提的是,诗人在作品中有意识地选择了足与废圃前身引起联想的景物,如花叶蜂蝶、绣屏题痕、东风垂杨等。作者虽未言明它们变化衰残的成因,但作品感慨盛衰无常的主题,却在字里行间中表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