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舟晓集澄江湾,设栅布网如重关。两曹分张鼓齐发,风雷簸荡波涛间。
大鱼踉跄浮额鼻,挺叉入水喧群蛮。小鱼往往脱疏目,获少不怪阳侯悭。
割鲜矠藁总民力,地利在余焉敢匿。载登鼎俎享群公,退食庶几无赧色。
羡馀颇餍仆隶腹,细琐亦任渔人得。堪叹结绳遗祸阶,物命公然恣人食。
南台司马初辞官,香粳细脍且加餐。倘闻涸辙遗枯鲋,更借西江万顷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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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
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
这首诗用朴素自然的语言咏傀儡以言情,形象生动,耐人咀嚼。诗题《咏傀儡》,意为吟咏木偶戏中的木偶。诗的前两句“鲍老当筵笑郭郎,笑他舞袖太郎当”,“鲍老”,是宋代戏剧中的角色;“郭郎”,是戏剧中的丑角,诗中系指木偶戏中的木偶。这里,着墨无多,却使鲍老与郭郎的形象跃然纸上。诗人写鲍老,突出一个“笑”字;写郭郎,则紧扣其“舞袖太郎当”(衣服宽大,与身材不称)。透过这两行诗,我们仿佛目睹鲍老当筵笑郭郎的笑容,耳闻其笑语,也仿佛看到郭郎甩动着宽长的衣袖机械起舞的舞姿。
诗的后两句“若教鲍老当筵舞,转更郎当舞袖长”,笔锋一转,作出假设:倘若让鲍老当筵舞,则鲍老的舞袖较之郭郎反而更显得宽长。这两行诗,令人读后忍俊不禁:哦,原来那个讥笑郭郎舞袖太郎当的鲍老,其舞袖更为郎当。这样,鲍老就成了一个缺乏自知之明的角色,他对郭郎的讥笑,也就变为他的自我嘲笑。
显然,这首诗在艺术上的特色是寓讥刺于幽默之中,诗旨不在写鲍老笑郭郎舞袖太郎当,而在讥刺鲍老缺乏自知之明,以及傀儡的身不由己。但诗人不是以一副严肃的面孔,声色俱厉地呵斥之,而是面露笑容,说出蕴藏着讥刺锋芒的幽默话来,从而,令人于一阵轻松发笑之后,陷入沉思,有所领悟。这种寓讥刺于幽默之中的艺术,较之直露讥刺锋芒要委婉含蓄,耐人寻味。
东府辞金印,南园伴赤松。
门阑无薏苡,泉石自从容。
忽作丁威鹤,云亡老子龙。
一哀缘殄瘁,不是涕无从。
子向诗书外,万於艺事优。
桐丝传古意,兰墨写离愁。
黄阁能知己,朱衣必点头。
从来奇特士,何患不封侯。
古墓芙蓉塔,神铭松柏烟。鸾沉仙镜底,花没梵轮前。
铢衣千古佛,宝月两重圆。隐隐香台夜,钟声彻九天。
平生诗誉更谁过,归老东吴命若何。知己凋零垂白发,
故园寥落近沧波。酒醒藓砌花阴转,病起渔舟鹭迹多。
深入富春人不见,闲门空掩半庭莎。
行到青山欲尽头,穷源未省作溪游。
轻云放日催人渡,积雨肥波送客舟。
卧看玉簪迎两岸,心随绣领逐浮沤。
眼前邂逅多堪赏,特地安排似此不。
皓月穿山屋,影缺光有余。盈盈生远寒,山川淡以虚。
中有百结心,对之不能舒。四顾但寂寥,清风吹我裾。
举首望明月,俯首视微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