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雾恋乔木,落花粘瘦枝。
鸟声人静处,山色雨来时。
霁月成相约,凉风解见知。
僧房安一枕,海气濯冰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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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域从军计惘(wǎng)然,东南幽恨满词笺(jiān)。
一箫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
从军疆场的壮志难酬令人怅惘,东南形势的忧虑情怀注满诗行。
赋诗抒怀和仗剑抗敌是我平生志愿,十五年来完全辜负了“狂士”声名。
参考资料:
1、朱邦蔚,关道雄译注.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凤凰出版社,2011.05:第141页
绝域:隔绝的地域,言其远。此指我国边疆。惘然:失志的样子。指从军的愿望未能实现。东南:指我国东南沿海一带。当时英、美、葡等国已开始在东南沿海一带的广州、漳州(今属厦门)、宁波进行经济掠夺。词笺:写诗词的纸,亦可作“诗词”看。笺,古代小幅而极精致的纸。
负:辜负。十五年:诗人于嘉庆十四年(1809)十八岁时成人立志,在北京与被目为“狂士”的著名诗人王昙订为忘年交,当时已在社会上小有名气,从那时到此时,前后正好十五年。
这是一首充满强烈爱国主义激情的诗篇,诗中吐露仗剑从军的爱国情怀,也抒发出壮志难酬的忧愤与怅惘。
“绝域从军计惘然,东南幽恨满词笺。”两句,感慨立功边塞之志不能如愿,只得借诗把闲散于东南的满腔幽恨抒发出来。由“绝域从军”即一向关注的西北边疆局势遥遥说起,实指那种“气寒西北何人剑”的经世雄心,可是现实中哪里能寻得这样一个舞台。早在十年前,他就已经清醒地认识到“纵使文章惊海内,纸上苍生而已!似春水、干卿甚事”(《金缕曲·癸酉秋出都述怀有赋》),如今不也还是落得“幽恨满词笺”的结局么?那么所谓“幽恨”又何指?诗人尝自陈:“怨去吹箫,狂来说剑,两样销魂味”(《湘月·壬申夏泛舟西湖》),或者大展雄才,或者远避尘嚣,这是他平生心事之不可割分的两个层面。于是有下文“负尽狂名”的情极之语,郁勃苍凉,令人耸然动容。
“一箫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后两句直抒胸臆。诗人在《己亥杂诗》中曾有“少年击剑更吹箫,剑气箫心一例消”的愤慨,正可作这两句的注脚。立志革新的诗人,本想以“剑”与“箫”这一武一文来实现改革社会的愿望,而今写了一些满纸幽恨的词章,丝毫无助于补偏救弊,岂不是徒具狂名!全诗意境雄浑,感情奔放,有强烈的感人力量。
草庐卜筑小如巢,翠竹离离槛外交。
邻米乞来分鹤饱,医书编就借僧钞。
经年闭户穷幽讨,晴日携筇出近郊。
为问练湖高隐地,可容杯水泛堂坳。
久已废逢迎,萧然世外情。
因君访茅屋,相送到江城。
远岫雪中绿,寒流冰下行。
可堪此时别,独自返柴荆。
春至多新水,瀰漫四望同。却疑霄汉里,还有泛槎翁。
生小依依骨肉亲,天涯忽已转雕轮。明知久聚愁言别,故作欢颜强对人。
燕寝何时承色笑,鹿车从此历风尘。亲心更比儿心切,隔夕先看泪满巾。
一曲骊歌百虑攒,思亲容易侍亲难。夔关雪冷魂先怯,巫峡云深梦亦寒。
雁影无端重聚散,鱼书从此望平安。临歧无限伤心泪,忍到鸳舆细细弹。
焉耆山下春雪晴,莽莽惟有蒺藜生。
射麋食肉饮其血,五榖自古惟闻名。
樵苏切莫近亭障,将军卧护真长城。
十年牛马向南睡,知是中原今太平。
月淡玉逾瘦,雪深红欲燃。
同时不同调,聊用慰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