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斋心洁素诚,自朝真祖报升平。华山秋草多归马,沧海寒波绝洗兵。银箭水残河势断,玉炉烟尽日华生。千官整肃三天夜,剑佩初闻入太清。海日西飞度禁林,太清宫殿月沉沉。不闻北斗倾尧酒,空觉南风入舜琴。歌压钧天闲梦尽,诏归秋水道情深。雪风更起古杉叶,时送步虚清磬音。太一天坛降紫君,属车龙鹤夜成群。春浮玉藻寒初落,露拂金茎曙欲分。三代乐回风入律,四溟歌驻水成文。千官不动旌旗下,日照南山万树云。山拥飞云海水清,天坛未夕仗先成。千官不起金縢议,万国空瞻玉藻声。禁火曙然烟焰袅,宫衣寒拂雪花轻。侧闻左右皆周吕,看取从容致太平。太和琴暖发南薰,水阔风高得细闻。沧海举歌夔是相,历山回禅舜为君。翠微呼处生丹障,清净封中起白云。今日病身惭小隐,欲将泉石勒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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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宅非全陋,中堂不甚卑。聊堪会亲族,足以贮妻儿。
暖帐迎冬设,温炉向夜施。裘新青兔褐,褥软白猿皮。
似鹿眠深草,如鸡宿稳枝。逐身安枕席,随事有屏帷。
病致衰残早,贫营活计迟。由来蚕老后,方是茧成时。
西湖浪宕我能知,却赋龙岩老古锥。
便做诗家元不恶,华亭举棹是因谁。
月向枝上照,风从花下绕。风月如有情,憔悴令人老。
鬖鬟覆额小渔娃,雨立船头唤卖虾。湿透单衣浑不觉,一枝擎出水犀花。
湖上云山费扫除,半生心迹始酬予。
兵戈转眼催人老,旅食随年作计疏。
鸿宝竟难参洞箓,阴符只合让农书。
郊坰不作南阳隐,行路人犹说草庐。
兵书峡口石横流,怒敌江心万斛舟。
蜀舸吴船齐著力,西陵前去赛黄牛。
山无数,烟万缕。憔(qiáo)悴(cuì)煞(shà)玉堂人物。倚(yǐ)篷窗一身儿活受苦,恨不得随大江东去。
眼前是横挡的重重青山,弥漫着千万缕烟雾。看不到你憔悴的面容,分别后我独倚篷窗活活地受苦。恨不得跳进大江,随着东流的江水一块逝去。
参考资料:
1、张为才.《元曲三百首》:青岛出版社,2009-08-01:55
双调:宫调名。寿阳曲:曲牌名。疏斋:元代文学家卢挚的号。玉堂人物:卢挚曾任翰林学士,故称。玉堂:官署名,后世称翰林院。因翰林院为文人所居之处,故元曲多称文士为“玉堂人物”。篷窗:此指船窗。
“山无数,烟万缕。”,一方面是直道眼前精算,渲染分手时的气氛,一方面也有起兴与象征的意义。那言外之意是说:无数青山将成为隔离情人的障碍,屡屡云烟犹如纷乱情丝,虚无缥缈而绵不绝延。
“憔悴煞玉堂人物。”,原来尽管行程缓缓,“山”、“烟”等外景不时扑入眼帘,而在作者脑海中浮现、心底里念叨的是卢挚。由景到人,说出送别之人的悲凉意绪,实业反衬出自己的悲伤。“憔悴煞”与卢挚所作“痛煞”相呼应,表现出卢挚对珠帘秀的一片深情,同时也形象地道出了别离的痛苦。
“倚篷窗一身儿活受苦,恨不得随大江东去。”,据卢挚原作中“华传尔载将春去也”一句可知,珠帘秀将乘船离去,也许这是一次长久的离别,也许是一去不返,成为永诀,因双方的心情都很沉重。行舟将发,作者想到等待自己的是寂然一身,孤倚难眠,只有那滔滔的江水与悠悠的离恨与自己做伴,这样的处境实在难以忍受,因而说是“活受苦”。由此而想到了死,一死了之,岂不万事都得到了解脱。“恨不得随大江东去”一句就是这种心愿的表白。至此,作者的感情到达了高潮,全曲也在悲锴沉痛的调子中结束。可贵的是,作者以死殉情的愿望不是用哀艳低沉的调子写出,而是以慷慨悲凉的词语表现。
《寿阳曲·答卢疏斋》这首小令一改男女情爱的意象,把脉脉之情置在无数山中,万缕烟里,以及东去的大江之上,全然都是开阔宏伟的大自然意象。曲中也用了“煞”字,但这一字用得巧妙,以“代言体”的角度让这位玉堂人物自己去憔悴了。“大江东去”是从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中“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中演绎过来,竟用到了思爱之情上,这也是此曲的独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