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都近三旬,始达熊湘境。大云七十峰,一一纷造请。
似知我旧游,相识先引领。肩舆蹑其巅,空阔无留影。
天酿雪气寒,云蒸石骨冷。人烟隔溪水,绿浸松杉静。
轻篁弄风柔,宿鸟投林猛。待上夕波亭,湖山色已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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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姒基王迹,涂莘首化风。德超千古上,治定九年中。
日月无私照,乾坤不宰功。宁神登太室,永佑宋无穷。
寄语江南皇甫庭,此行无虑隔平生。眼前漫有千行泪,水自东流月自明。
雷霆纷如日晻瞖兮,天威方煽庸敢怠兮。不知纪历寒暑递兮,潜志消息恍惊寐兮。
庶几君王一感悔兮,臣不爱死虞圣累兮。
飞崖绝嶂控群山,气尽南军不敢攀。却笑溪蛮如□玃,岂知悬命彀黄间。
故人联袂清风来,残雨犹滴诗龛开。犹孟踏破空廊苔,笔花落纸心疑猜。
东邻睡足严香老,红日三竿说太早。浙西有客学冬花,邗上三朱梦春草。
黄生黄生真太痴,洒墨便是无声诗。吴子衙官怕官热,湘竹为我图风枝。
瑰奇更羡姚太史,一片秋云堕十指。太仓家法剩二王,粗枝大叶张风子。
舍人水部各闭门,伏几追写梅花魂。卷尾丹铅付渲染,譬如鸿爪须留痕。
我自展向月桥读,乔松怪石生平熟。何处种梧何处竹,草阁荒凉不可宿。
阶虫啾唧楼钟续,黄生自起剪秋烛。解衣磅礴坐寒绿。
隋(suí)堤(dī)远,波急路尘轻。今古柳桥多送别,见人分袂(mèi)亦愁生。何况自关情。
斜照后,新月上西城。城上楼高重倚(yǐ)望,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
路尘:道路上飞扬的灰尘。柳桥:柳荫下的桥。古代常折柳赠别,因泛指送别之处。分袂:离别;分手。 何况:连词,用反问的语气表示更进一层的意思。关情:掩饰感情;动心,牵动情怀。斜照:斜阳。新月:夏历每月初弯细如钩的月亮。
倚望:徙倚怅望。亭亭:形容耸立高远:浮云亭亭如车盖。
此调即双调的《忆江南》。词中写的是别情,调名“江南柳”兼关题意。通首作女子口吻。
此为送别词。词中未具体刻画送别情事,而是通过古今别情来衬托一己别情,以烘云托月的手法将别情抒写得极为深挚。全词语言素朴明快,情调清新健康,风格别具特色。
起首一句从别路写起。隋炀帝开通济渠,河渠旁筑御道,栽种柳树,是为“隋堤”。“隋堤远,波急路尘轻”两句是说:这是一个水陆交通要道,成日里不知有多少车马大路上来往,扬起“路尘”;不知有多少船只扬帆东下,随波逐流;也不知有多少人长堤上折柳送别,以寄深情。“隋堤”是一个典型的送别环境,“波急”与“路尘轻”分写水陆行程,暗示离别,寄有别情。一个“远”字,既刻画出别者长路漫漫的旅愁,又刻画送者依依目送的情态。这二句着重从眼前、从水陆两路,横向地展开送别图景;第三句则着重从古往今来,纵向地展示送别情事。一个“多”字,几乎将古今天下此中人事全都囊括。正因为别情是如此普遍,也就容易唤起“见人分袂亦愁生”的感受了。末句以“何况”二字造成递进,突出个人眼前的离别情事。以上,词人没有具体写到个人送别情事,只客观叙写普遍的离情,只是“亦愁生”中才微露主观情感。
过片转写别后,别时种种情事都被省略了,这里只是着重写送者城楼望月的情景。“斜照后”三字非虚设,它表明送者城楼伫立的时辰之久,从日落到月出。“重望”又表明先已望过,上片“隋堤远”数句是日落前望中之景,至重望时应当是不甚分明了。于是送者抬头望新月,并由此而产生了一个美好的向往:“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此外与李白“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相类,但“亭亭”二字却把月的意象女性化了,而送者的身份亦不言自明,“千里伴行”的说法更是真挚深婉。
总的说来,通首词没有刻画送别情事,更没有刻意作苦语,但通过古今别情来衬托一己的别情,有烘云托月之妙,将一己别情写得非常充分。全词也没有点明双方身份、关系,被称作“君”的甚至未直接露面,但通过新月亭亭的意象和伴行的着想,给读者以明确的暗示。词的语言明快素朴,情调清新健康,在送别之作中颇有特色。
雨馀秋水满山前,正是江南落雁天。何处故人鱼艇小,乱蝉疏树夕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