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驰奏效嵩呼,清跸何时返故都?只道建炎巡狩礼,谁知故事自祥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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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处天下之中,挟(xié)崤(xiáo)渑(miǎn)之阻,当秦陇之襟(jīn)喉,而赵魏之走集,盖四方必争之地也。天下当无事则已,有事,则洛阳先受兵。予故尝曰:“洛阳之盛衰,天下治乱之候也。”
方唐贞观、开元之间,公卿贵戚开馆列第于东都者,号千有余邸。及其乱离,继以五季之酷,其池塘竹树,兵车蹂(róu)践,废而为丘墟。高亭大榭(xiè),烟火焚燎,化而为灰烬,与唐俱灭而共亡,无馀处矣。予故尝曰:“园圃(pǔ)之废兴,洛阳盛衰之候也。”
且天下之治乱,候于洛阳之盛衰而知;洛阳之盛衰,候于园圃之废兴而得。则《名园记》之作,予岂徒然哉?
呜呼!公卿(qīng)大夫方进于朝,放乎一己之私以自为,而忘天下之治忽,欲退享此乐,得乎?唐之末路是已。(唐之末路是已一作:矣)
洛阳地处全国的中部,拥有崤山、渑池的险阻,算是秦川、陇地的咽喉,又是赵、魏争着向往的地方,是四方诸侯必争之地。天下如果经常太平无事也就罢了,一旦有战事,那么洛阳总是首先遭受战争。为此我曾说过:“洛阳的兴盛和衰败,是天下太平或者动乱的征兆啊。”
正当唐太宗贞观、唐玄宗开元盛世时,公卿贵族、皇亲国戚在东都洛阳营建公馆府第的,号称有一千多家。等到后期遭受动乱而流离失所,接着是五代的惨痛破坏,那些池塘、竹林、树木,被兵车践踏,变成一片废墟。高高的亭阁、宽大的楼台,被战火焚烧,化成灰烬,跟唐朝一起灰飞烟灭,没有留下一处。我因此曾说:“馆第园林的繁盛或毁灭,就是洛阳兴旺或衰败的征兆啊。”
况且天下的太平或动乱,从洛阳的兴衰就可以看到征兆;洛阳的兴衰,又可以从馆第园林的兴废看到征兆,那么《洛阳名园记》这作品,我难道是徒劳无益、白费笔墨的吗?
唉!公卿大夫们现在正被朝廷提拔任用,放纵一己的私欲,为所欲为,却忘掉了国家的太平或动乱的大事,想以后退隐了再享受这种园林之乐,能办得到吗?唐朝最后覆灭的情形就是前车之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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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拥有。崤:崤山,在河南洛宁县西北。渑:渑池,古城名,在今河南渑池县西。崤山、渑池都在洛阳西边。受兵:遭战争之苦。
开馆列第:营建公馆府邸。五季:五代(指五代十国时期)。
候:征兆。徒然:白白地。
进于朝:被朝廷提拔任用。治忽:治世和乱世。
全文从洛阳处天下的险要写起——洛阳居于中原,依仗崤、渑之险峻,是秦、陇、赵、魏问的要道,所以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因而强调洛阳的盛衰是天下治乱的标志。第二层以唐朝贞观、开元之间高官贵族兴建千余所公卿名园的史实,论述“园圃的兴废是洛阳盛衰的标志”,最后更进一步推论“园圃的兴废是天下治乱的标志”。
有虞龙驾不西还,空委箫韶洞壑间。
无计得知陵寝处,愁云长满九疑山。
鱼贯终何益,龙门在苦登。有成当作雨,无用耻为鹏。
激浪诚难溯,雄心亦自凭。风云潜会合,鬐鬣忽腾凌。
泥滓辞河浊,烟霄见海澄。回瞻顺流辈,谁敢望同升。
人皆趋敏慧,世路方纷纭。劳形已堪惜,况复斲其真。
百为亦徒尔,一愚良足珍。默默鄙群夸,蚩蚩同众民。
心君苟无累,万物皆阳春。所以颜氏子,陋巷能安贫。
予方厌机巧,何年归卜邻。
忆昔甲申岁,法夷寇南瀛。公自平发逆,久叹髀肉生。
英雄乘时势,系越更请缨。四郊刁斗急,虎帐夜不惊。
胜败乃常事,深谋功竟成。遂令彼金人,畏惧岳家兵。
莫云修武备,海岛便升平。百年开草昧,政教未风行。
凶番赖以抚,田赋赖以清。汽车行陆舟,电火不夜城。
顽民忽梗化,揭竿辍芸耕。即为尧舜民,宁免租税征。
处士亦横议,时作不平鸣。用夷以变夏,毋乃妄讥评。
斯人已不见,治绩犹分明。创始畀后人,文献有馀荣。
斜日登大墩,古城址已倾。岿然北门楼,寄我古今情。
威凤昔未起,兹山嘉气深。逶迤抱川阜,萝茑方沈沈。
龙节稍岩径,星轩伴幽寻。尝闻谢公事,今嘉昭旷心。
绝顶上巍峨,秋晨好登临。芦洲辨微色,天籁闻虚吟。
支策睇归湖,舒情凝远岑。徘徊绕灵伞,登坐延芳襟。
溪路锁重扃,松门交翠阴。贞姿在空谷,瑞色仍栖林。
晚霭覆回汀,轻桡环碧浔。探奇幸陪唱,愿继咸池音。
寥寥千古一西山,望著令人脚便酸。充腹野薇当日事,照人清节至今寒。
未闻治世饥而死,留与凌烟画出看。厚卫生经非浪语,欲安家国在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