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杖到来知几日,天花落尽锁春山。柴门流水不相顾,漠漠烟云送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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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色江声共寂(jì)寥(liáo),十三陵树晚萧萧。
中原事业如江左,芳草何须怨(yuàn)六朝。
山的景色同江水的声音都已寂寥,十三陵中树木在晚风中萧萧作响。
中原的事业与江左政权一样腐朽,芳草何必为六朝的旧事而感伤呢?
参考资料:
1、李安纲杨桂森杨蔷云.《万家诗萃》.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2004年11月:第163页
2、李安纲杨桂森杨蔷云.《万家诗萃》.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2004年11月:第163页
秣(mò)陵:金陵,即南京。山色:钟山的景色。江声:长江的水声。十三陵:明代十三个皇帝(从明成祖至崇祯帝)陵墓的总称。萧萧:此处状风声。
中原事业:指迁都后的明王朝。江左:建都南京的几个政权。六朝:指东吴、东晋、宋、齐、梁、陈六个朝代。
秣陵怀古,光看题目,似乎还是传统诗词中对六朝兴亡的感慨吟咏。可纳兰性德不然,他围绕明朝开国建都于金陵,后来统治全国,迁都北京,最终仍落得个覆灭的命运展开议论。
诗的前两句是借景抒情。“山色江声共寂寥”,秦淮自古繁华地,这里江山险要,有虎踞龙盘之势。可是如今南京钟山的美景、长江的水声都归于寂静,呈现一片凄凉的景象。诗人眼前是秣陵,但思绪所及,却是对千里之外的北京郊外的“十三陵树晚萧萧”的联想,晚风吹过明皇陵,只有树叶微微作响,两者同样都是一片萧索的境况。“中原事业如江左”,这句将全诗主旨直接揭开:曾经统治全国的明朝政权,即所谓的“中原事业”,与历史上偏安于长江下游以东的六朝、也包括南明小朝廷这些所谓的“江左”政权没有什么区别。它们都是那样腐朽黑暗,荒淫逸乐,民不聊生,都是一再地重蹈历史的覆辙。一个“如”字,将看似对立的“中原”与“江左”等同了起来。这就顺理成章地得出结论:“芳草何须怨六朝”。以“芳草”来咏叹六朝衰亡的诗词从来就有很多,如韦庄《台城》:“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王安石《桂枝香》“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芳草凝绿”等皆是。纳兰性德感叹人们何必总以芳草来感伤六朝的消亡,后来的朝代更替不也都是如此。可见,在他眼里,清朝取代明朝是顺应历史发展的。
整首诗的描写在空间和时间上的跨度很大,纵横万里,上下千年,虚实相映,写景和议论相结合,寓兴亡于山色夕阳、江涛草树之中,以更广阔的历史视野来看待世事的沧桑变化,突破了前人金陵怀古之作的旧框架。
三山对峙海中央,高阁新题紫翠房。玉铉相君颁瑞地,金貂仙子挂冠乡。
云随步武鳌头稳,风满中裾鹤背凉。吸尽流霞不知醉,直须乘月据胡床。
挥麈论诗句,盱衡二百年。古人日云远,馀子尽堪怜。
银汉自高朗,浊河空变迁。眼中望吾子,离思满云天。
枝枝摇曳拂寒霜,不似依依春草塘。赋就枚生留彩笔,诗吟谢女检青箱。
枉从越国怜西子,莫向梁园问孝王。风景洛阳人已去,月明凄绝永丰坊。
轻财重义似疏狂,苦读医书目渐伤。伊圣汤醪原自作,炎皇药饵亦亲尝。
人情在在期长寿,天德生生不尽藏。衣钵克承为哲嗣,从今德泽更无量。
零落嗟残命,萧条托胜因。方烧三界火,遽洗六情尘。
隔岭天花发,凌空月殿新。谁令乡国梦,终此学分身。
隐几跏趺坐夜深,月华门外转花阴。三千毫末劳双眼,万里风光豁素襟。
匣剑未须惊照耀,酒杯何必问登临。高邻赖有贤参在,怀我新诗是好音。